Bésame mucho（20）【加斯利】
类现实向，没赶上和比赛同步，成了回忆录了，银石之前我必333发大糖
主2610 333 米克/亚瑟
POV单人视角
16有越界行为但只是一时崩溃，不是CP
加斯利从脑仁到心，都感到痛苦，再也不搅和进勒克莱尔他们家的事了，绝对不！
不但要维持秩序，安抚情绪，还要吃他编排，吃了编排还要去关心他，这就是发小么？加斯利怒火中烧地走在路上，他连车都没有，这地方已经离围场和他的酒店都有一段不近的路了
他沿着海边走啊走，越走越快，直到被尖利的鸣笛声惊醒，才看到天色已经那么晚了，他过了马路，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，拿出手机，一条科维亚特的短信映入眼帘“我落地了，去哪里找你”
告诉他不用折腾的，加斯利原本的计划就是第二天上午飞机回家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这站他不用跟阿拼一起，但还是来了，哪怕之前再阿拼总部有工作，也要赶过来
“你行李多么？”加斯利回复
“没有行李”
“那我给你定位”
等到科维亚特摘下墨镜，坐在加斯利对面，已经是天刚擦黑的事了，这条主要是海景的副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，不太担心被人认出来“心情不好么？”俄罗斯人第一句就点破了加斯利的情绪
他舔了舔挖提拉米苏的勺子，慢悠悠地开口“何以见得？”
科维亚特露出两颗牙，呵呵笑了两声“这么说吧，你要是心情不错的话，应该会问我在哪里，你可能会来找我，提一个具体的事情干，就算真的只是一起吃甜点而已，你也至少会给我也点一份”
他笑得有点傻，说出的话却全部料中
他们现在是在一起了没错，但那只大棕熊还是秉承一贯的不动如山，加斯利不主动，他还是稳坐家中，这次能来一趟摩纳哥已经让加斯利挺高兴的了
加斯利泄气地揉了揉眉毛“吃吧”他把剩一半的提拉米苏推给科维亚特，科维亚特低头扒拉两下，半天没动“嫌弃我是吧？”
科维亚特摇了摇头“为什么不高兴呢？”
“我不能说——”加斯利忍了又忍，事关夏尔的弟弟还有米克，夏尔那么不想要这事闹大，还是别多说了
科维亚特望了望他，良久，稍微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“那我能做什么呢？”
加斯利有点不好意思，不是特意要瞒他一个人的“坐过来”
其实他也不懂这种祈使句是怎么成为了他们交流的第一要义，可如果他不这么说，科维亚特还会就“要不要坐过去”这件事展开心理活动，像这样说了反而好办，科维亚特就会乖乖挪到他身边
这位置很好，渐变的格扇到这里是比较密的地方，从里面可以看到夜色里的海湾，外面经过的人却不容易看清里面，正在拐角，承重柱就在座椅另一侧不远，正好能让他放肆地在外面就可以跟科维亚特亲昵起来，他把脑袋靠在他肩上，抱了他的一支胳膊在怀里，始终不高兴地耷拉着嘴角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？”他问
一段时间的沉默，街角的红绿灯由红变成了绿，他很久没得到回答，便抬起头来，猛然撞入了一片浓浓的咖啡色，充满无可奈何的爱怜，几番抉择的苦涩，温柔醇厚，加斯利睫毛一闪，心跳被一些颤抖抓了起来，快了几拍
“是我么？”他仰起头，下颌骨有一个美丽的角度
科维亚特有些羞涩，低声地说了一句意大利语“自你而始，也许也只配在你这里终结”
他只要一说情话，就很可能用意大利语，加斯利忍不住嘴角上扬，又抿了抿嘴控制住“你骗我的，不是这么回事”
“怎么不是？”科维亚特仿佛对自己的忽然肉麻没有奏效反被否认而大感讶异
“我感觉你不是”加斯利又把头正过去，斜向下瞥着
“为什么不是？”科维亚特追问
加斯利思考了一下“我第一次找到你——的时候，你没有惊讶，好像司空见惯，也很熟练，什么都知道”
“知识储备丰富不代表我有很多经验”科维亚特眯起了眼睛“我告诉过你的，你不记得了？”
这下轮到加斯利眯眼睛了，他仔细思考，好像科维亚特从来没说过类似的话题，他们一开始也只是说只互相陪伴，不求用心，虽然后面用了心，也从来没有互相坦诚过情史，他正在有点心虚地回忆，却听到科维亚特有些悠远的声音
“那你就是睡着了——我可一直以为你听见了呢”他拍了拍加斯利的头“那天你就这样趴在这里……”
哪天？加斯利更加心虚了，他怎么说的这么确有其事？我错过了什么？
“我说，我是第一次。你说：嗯？”
“然后我说，不，我不是。你说：哼”
“我就解释说，我之前有过女朋友，但跟男的我是第一次，你说：哦”
加斯利可要大呼冤枉了，哼哼唧唧可是事后常有，谁管他究竟说了什么呢
“所以你真的没听见”科维亚特的语气不只是有点庆幸还是遗憾
“你在怪我没听见你的自我剖析么？”可到底是哪天呢？这关乎这段话是个什么程度的自我剖析，以及科维亚特也许会说出来的更深的话，加斯利隐约感觉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
科维亚特摇摇头“本来我也没想说的，只是怕你……体验太差”
“这个……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”加斯利咯咯笑
“这个我看见你的反应就知道了……我……我其实只是想告诉你……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告诉你，我不是单纯的同，也许——我只是说也许，也许我后面会喜欢女孩子，希望你不要觉得我……”科维亚特从炫耀变得忐忑起来，后面干脆打住
“不要觉得被骗了？”加斯利补充
“有一点，当时——我说当时，当时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太用心的，最好只是单纯的身体陪伴，因为……”
加斯利有点不舒服，挥了挥手止住了他的话
“我是说当时！”科维亚特赶紧强调
“我还是很介意”加斯利低落地离开他的肩头，用长匙搅拌咖啡“因为这就是你到今天还退缩的原因，你不想把心交给我，也不想要我的心”
感受着科维亚特的一阵沉默，加斯利稍微有些后悔，按理说他现在不应该谈这个了，毕竟科维亚特已经向前一步，他们也好好的了，讲道理没必要翻旧账，但他还是耿耿于怀，对于他永远被动，永远问了才答，加斯利感觉他并不像自己这样强烈地想要他——就像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往前一点抱自己一下
裤兜里的手机铃声拯救了这不上不下的矛盾，加斯利看了一眼来电话的人，心里所有气都朝他撒了，他重重地戳了挂断键，一下子把手机扣下
是勒克莱尔！
加斯利愿用见鬼来形容今天的夏尔·勒克莱尔，他竟然能在两分钟里让他们十几年的友谊变得怪异起来，让他从此想起夏尔·勒克莱尔就不得不想起那个举动
如果能让他忘了那两分钟，他愿意付一年工资
他就不应该欠儿巴蹬的跑去安慰夏尔·勒克莱尔
是，他坐上了夏尔的车，坐在他的副驾驶上，拍了拍委屈得崩溃落泪的夏尔
“为什么他会那么想我？为什么他要那么认为我？为什么他觉得我阻拦他全是为了自己省心……”
那个时候在加斯利眼里还很可怜的夏尔哭到气也喘不匀，加斯利只能说“他不是有意那么说的，也只是气话，那么多人，你都那么说米克了，他下不来台，肯定要怼你啊，怎么还真有跟自己亲弟弟生气过不去的？”
“米克那家伙就是个蓝眼睛骗子……真到出了事，他不可能豁出去给我亚瑟顶着天的，他自己天都塌一半了”
加斯利体谅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，也没计较他开始对蓝眼睛靶向攻击，也没吐槽他那么说米克有点恶毒，只是轻柔地摸摸他的头，给他递上一片手帕纸“好啦，慢慢来，别吵架，你们俩这样让你妈妈多难过啊”
“到底为什么？为什么你们那么坚持？这到底有什么不一样？我不明白”夏尔双手抱着头“我真的搞不懂……”
“其实一样”加斯利也皱起了眉“麦克斯说的对啊，凭什么不一样？”
“既然一样，那为什么你们要选这么难走，这么危险的路？为什么你们情愿一生躲在角落？到底什么让你们这么难以自拔？”夏尔痛苦地砸着方向盘“谁能给我讲明白，我真的很想知道，我也想理解，我想尝试着搞懂……”
“这就是爱情，夏尔”加斯利耸送肩“我们选择，所以活该”
“是啊，可爱情也可以爱上女孩，爱上——”
“夏尔，你再这么说我就走了”加斯利叫住他“今天的你让我有点动摇当初是不是你在支持我出柜”
夏尔摆了摆手“我从来没有支持你出柜，我跟你说过这很难很难”
“可你说过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”加斯利望着他的朋友
“因为我感受得到你的矛盾和孤独，我感受得到你的痛苦，我只是站在你这边，我不想让你否定自己，只想作为朋友陪伴你，支持你做的选择，这不代表我以我的名义支持你出柜”夏尔擦干净眼泪
“你已经开始混乱了夏尔，对于亚瑟来说，你也一样可以支持他的选择的，无非是因为你是他哥哥，你觉得自己对他负有责任，而且……米克——米克确实……他太引人瞩目，可这也不是米克的错，他们也在挣扎，也在痛苦”加斯利打算收个尾赶紧走，他不想跟夏尔吵，这个时候吵架只会互戳痛点，难以转圜
“所以明明也很痛苦，明明也知道会很痛苦，那到底为什么？爱上一个男孩子到底和爱上一个女孩儿有什么不同让你们这么着迷”夏尔浑身散发着难以理喻的气氛，像一个玩毛线被束住的猫
加斯利又好气又好笑“爱就是爱，夏尔，是毫无道理的，不可以换，找不到同类替代，也不愿意勉强……”
然后那两分钟就这么发生了
夏尔·勒克莱尔扑了过来，越过档位，压在加斯利腿上，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，要他打开齿关，很凶很凶的吻他，不管不顾地磕碰，勾他的舌头，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头让他不能动，身体整个凑上来，车里呼吸杂乱汹涌，被闷哼和气音填满，夏尔的香水今天因为没怎么跑比赛存留得很多，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发冷，脸颊边还存留着湿意，紧闭眼睛，睫毛底渗着水色，紧蹙眉头，全身绷住
加斯利一开始完全没料到，全部死机，只能缓慢地等待所有感官重启，直到反应过来他在搞什么，一发力猛地把他推开，直接伸手朝他招呼过去，要不是本能地留意到他半垂的眼睛里全然是迷茫和凄苦，一定会直接扇到他漂亮的脸上
最后加斯利掴了他脑袋一下跳下车，骂了他
现在，他的手机数次震动，都是信息的声音
加斯利不想打开，尤其是不想在科维亚特面前处理这事，他本来就误会自己跟勒克莱尔有点什么
但很快电话又打来了
“没关系”科维亚特有意坐远一点，将手机放到他的手里“我感觉这可能跟你在生气有关”他小声地说道
加斯利立起手机，首先是勒克莱尔发的几条信息
对不起，对不起
请给我一个电话的时间
求你了，皮埃尔，五分钟
行么？小嘎，求你了
“夏尔”加斯利努力平复心情，看到他的信息就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一样，还是不忍心不给他解释的机会，但他塞给科维亚特一只蓝牙耳机，让他一起听着接了起来
“皮埃尔……”夏尔如释重负“谢谢你……谢谢你接电话”
加斯利忘了他们是说法语的的，科维亚特听也没用
“你想解释么？”
“对不起，我只想说对不起”夏尔听起来真的不太好，声音哑哑的，好像在很空旷的屋子里，甚至有回声“我是个大傻子……对不起”
“告诉我为什么”加斯利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拨弄长匙
“我……我说不清，我只是一时头昏”
他哭了
“我太蠢了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没想这么做，只是……我也许只是想知道亲吻女人和亲吻男人——艹，对不起，小嘎，我愿意做一切来弥补，求你别生气……你……你别……”
电话里那种破碎的哽咽直冲加斯利的耳膜，把他的心揪了起来
“做一切？”
夏尔呜咽着嗯了一声“求你忘记那一切，我们……我很抱歉……我们还能……”
“真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？”
夏尔稳定了一点，准备迎接还债模式
加斯利叹口气“那你马上洗把脸，躺到床上去，睡觉”
那边安静了一会儿“谢谢你”
“你回家了么？”加斯利温柔下去
“谢谢你不怪我，谢谢你不生气了……”
“好啦，你得说到做到，去睡觉吧”加斯利放下长匙，放松了一些往后靠去“你在哪？”
“小时候那个木屋酒店”夏尔清了清嗓子
“怎么不回家？”
“我现在……我没法回家”夏尔吸了吸鼻子
“好吧，你不要想了，今天就这样了，我不生气，我会忘掉的”加斯利侧头看了一眼科维亚特，他听不懂，正紧张地辨别不怎么清晰的词句“休息吧”
“谢谢你”夏尔低声说
“对不起，我打了你的头”加斯利想了想说道
那边委屈地哼哼了两声“是啊，好疼”
加斯利轻声骂了他一句，挂掉电话
科维亚特长长地用鼻子呼出一口气，把耳机扔回给加斯利，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
“喂！”加斯利戳戳他的肋骨
“没什么”科维亚特略显哀伤地叹了一声
“他只是在跟我道歉，你听到了，他说对不起”加斯利企图扳过科维亚特的脖子
科维亚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“他哭什么……”
“他只是因为他的事，这个跟我没关系，跟你也没关系”加斯利忽然饶有趣味起来
“但你也是因为他生气，对吧”科维亚特脸拉得像长白山一样“你今天就是因为他生气”
他好像吃醋了，加斯利有点不知道应该笑还是恼火“对啊，他惹我了，现在给我道歉，然后这事就完了，为什么我不能跟他生气，他也不能道歉？”
“所以他究竟为什么惹你了？”
好吧，这确实是个加斯利不想回答的问题“是因为他弟弟的事”
“你还管他弟弟的事？”科维亚特显然不买帐，但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了一些，不想让加斯利生气
“就是这件事我不能跟你说，不过现在他道歉了，我就不计较了”加斯利轻轻用肩撞了撞科维亚特，仿佛意思是叫他也不要计较了
科维亚特闷闷地迟疑了一会儿，悄悄地从背后把手伸到加斯利的身体另一边，眼睛看着窗外，但把他轻轻拉到怀里
加斯利咬着嘴皮，暗暗笑了，这家伙，没有危机感就没有能动性，他故意说“你主动来摩纳哥，就是来看着我吧？”
“那是当然”科维亚特煞有介事地说
“真的么？”加斯利笑出声“你就为了吃一口干醋跑这么远啊？”
科维亚特撇撇嘴不做声
加斯利趴在桌子上，像狐狸一样脖子整个扭过去直接看着他的脸“为什么你这么在乎夏尔？”夏尔到底有什么吸引人之处，他已经跟加斯利认识这么久了，什么都没发生，科维亚特还是把他当作竞争对手
“他了解你”科维亚特斟酌再三，手臂在胸口扭曲着，百般纠结说出这么一句话
“你觉得你不了解我么？”加斯利拉起他的手，轻轻枕在胳膊底下
科维亚特继续思考“他离你更近”
加斯利用脸颊轻轻摩挲他的手背“可是我一直在努力靠近你，从来没有朝他的方向走”
“但他原本就离你更近”
加斯利摇了摇头“如果你觉得他离我近了，为什么不主动靠近我？”
“他跟你更像”
“够了……丹尼”加斯利失笑“我为什么要找一个跟自己像的人？何况我从来都没那么喜欢自己”
科维亚特也趴到桌子上，侧头看着他“可我非常喜欢你”
加斯利笑了，他说是说了，可是为什么，就不能往前一点点，过来亲他一下呢？要先闭起眼睛么？闭起眼睛就可以暗示他过来亲么？
算了，他领悟不到的
加斯利轻快地伸头过去亲了他一下，站起身“我们走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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